3月25日，2023数字经济与中国式现代化战略研讨会在厦门大学经济楼成功举办。本次会议由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厦门大学共同主办，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数字经济战略专业委员会、厦门大学中国式现代化研究院、厦门大学邹至庄经济研究院承办，中国科学院院刊、中国科学院预测科学研究中心协办。
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深刻领会数字经济对于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内涵，会议邀请到多位业界权威专家学者，围绕城市科学研究、数字经济与政府统计、数字经济与科教育人、数字经济产业发展及数字经济发展的国际比较等议题进行深入研讨，建言献策、共商国是，探讨数字经济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新征程中的重要作用和价值，深刻洞察做大做强数字经济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为加快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提供有力支撑。
研讨会开幕式由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及王亚南经济研究院院长周颖刚教授主持。厦门大学校长张宗益首先通过视频方式致辞，他表示，真诚期待与会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从现代化发展战略的视角出发，畅所欲言，分享真知灼见。希望大家在思想碰撞中凝聚共识以本次研讨会为契机进一步深化交流合作，为数字经济发展这一伟大事业注入创新思想、创新动力。
厦门市委常委、副市长黄晓舟对各位嘉宾表示热烈欢迎，他感谢了与会领导、嘉宾长期以来给予厦门的关心、支持和厚爱，对厦门大学为厦门城市发展提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撑表示肯定，并称赞其为厦门高质量发展的动力引擎和创新之源。他表示，期待与大家进一步深化交流合作，汇聚创新智慧，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添砖加瓦。
最后，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副理事长、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医学人文学院院长周程致辞，他谈到，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全球战略竞争的关键板块，各国正积极推进本国数字化发展，我国要在全球空前激烈的数字经济发展中巩固优势，拓展领域，占得先机，赢得主动就需要集众智，汇众力。他谨向长期在中国数字经济研究领域耕耘付出的学界朋友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并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会议随后进入主题演讲环节，邀请到七位演讲嘉宾进行分享，共设四场主题演讲，主题演讲的主持人分别是：
-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预测科学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科技大学创业与管理学院院长汪寿阳
-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厦门大学邹至庄经济研究院院长洪永淼
- 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副理事长、数字经济战略专业委员会主任李淑敏
- 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秘书长，《中国科学院院刊》执行副主编杨柳春
原国家建设部部长，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主任委员汪光焘以“城市科学研究的新机遇”为题，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汪光焘部长概述了城市科学研究的发展历史。我国对城市科学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由科学家钱学森提出，并强调城市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他分析了国内外研究，表明城市现代化发展需要运用复杂的系统思维是有共识的，但现有的城市科学研究基本上关注建立数学模型。我们对城市科学研究需要结合国情，与建设新型智慧城市目标结合起来。即“进入信息化时代，以透彻感知、互联互通、智能应用为主要特征的新型智慧城市成为城市信息化高级形态，城市科学的建设预期将有新的重要手段”。他强调，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的发展，将会给城市科学研究带来新机遇。
其次，汪光焘部长分析了城市科学发展中的实践基础。他认为，数字中国是城市科学发展的实践基础，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将会是城市科学发展的重要支撑，其中城市信息模型（CIM）基础平台是推动城市科学研究的基础平台，这个要求已经列入国家“十四五"规划和有关规划中，它将和数字孪生技术一起在城市运行管理服务中应用。
汪光焘部长进而论述了提升城市科学研究水平的必要性和核心思路。第一，应当坚持人民城市理念对城市科学研究的指导，将城市发展从“智能”推进到“智慧”，以实现人民安居乐业和城市永续发展。第二，正视展开城市科学研究的基础和难点。即，数据标准化治理、信息安全自主可控、研究开发可持续和政企合作关系。第三，建设现代化城市时，理论和实践的结合需要因地制宜。我们需要研究制定中国城市现代化指标体系。他还举例介绍了上海网格化管理信息平台体系、基于我国通勤圈和交通圈实情界定的“都市圈范围”指标，都是在实践中积极探索的实例。
最后，他总结到，进入信息化时代，城市科学要坚持运用开放复杂的巨系统思维，抓住数字技术与经济发展的新机遇，不断提升研究水平。
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宁吉喆以正确分析当前经济形势、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开好局、起好步为题，从三个方面进行了阐释。
第一，当前我国经济呈现企稳回升态势。主要表现在以下六个方面：随着我国疫情防控取得决定性胜利，接触型、聚集型、流动型三种消费率先回升；消费、投资、出口三大需求拉动增强；农业、工业、服务业三次产业恢复增长；就业、物价、国际收支三大指标总体稳定；装备、原材料、消费品三大制造业企稳回升；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三新经济”持续发展，高技术产业投资继续加快。
第二，经济恢复发展的基础仍需巩固。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并存；周期性、结构性、体制性三方面矛盾并存；国际风险挑战与国内困难问题并存；电子产品信息产业数字企业面临下行压力。
第三，以中国式现代化为引领，推动经济运行整体好转。需要做好以下八个方面工作：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促进经济合理增长；立足人口规模巨大市场，着力扩大消费需求；秉持共同富裕理念，开拓城乡区域和不同收入群体广阔市场；激发全社会精神动力，提振市场预期和发展信心；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坚定维护世界和平发展，为我国发展创造有利环境；秉持人与自然核心共生理念，稳步实施双碳战略；坚持需求牵引和创新推动，促进数字经济持续发展。
在报告的最后，宁吉喆主任表示，我国是人口大国、经济大国，也是数字大国，发展数字经济潜力巨大，数字经济发展趋势长期向好。我们应持续加大数字产业投资，不断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继续扩大数字消费和应用，发挥好数字经济助力经济增长和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顶住压力持续增长，对经济运行整体好转做出积极贡献。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博导，原国务院副秘书长江小涓教授以“加快发展数字经济、支撑现代化目标顺利实现”为题，分享了学习党中央明确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个新目标的体会，分析了目标的数量与质量要求以及实现该目标的条件与挑战，并强调数字经济是支撑该目标实现的关键因素。
江小涓教授指出，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有许多有利条件，也面临一些挑战。例如，期望在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人均收入上大台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我国未来13年需要保持年均5%—6%的GDP增长率。要看到小康时代的发展条件出现变化，诸如劳动力成本增加、劳动力数量减少和人口抚养比的增大、外部环境从合作共赢到竞争与打压同向共振等因素，都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同时要看到，我们有研发投入规模大比重高、产业科技能力提升较快、消费和生产都具有超大规模优势、人力资本积累较快等优势。
江小涓教授特别强调了一个突出挑战和相应的机遇，挑战是我们进入服务经济时代，传统服务业的低效率会拉低经济增长速度。幸运的是我们同步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能够极大提升服务业的效率。她多方面、多角度剖析了数字技术的应用方向和重要性。首先，数字技术可以全面提高服务业效率。数字技术链接海量消费者和供应商，提供交易便利和创新服务业态，专家可以通过5G网络远程操作手术、国家教育普惠平台为边远地区学校提供高水平教育资源。同时，数字化服务嵌入产业并提高了制造业生产效率，如三一集团通过“根云”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全球工厂数字化控制中心。此外，数字化新型产业组织提高了分工效率，数字化平台提高了研发和设计效率，人们可以便捷地组建“云生产线”和“云工厂”。数字技术的显著成果也是中央高度重视平台企业和数字经济发展，强调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重要原因。
报告最后，江小涓教授总结道，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充分调动数字平台企业的发展积极性和创新积极性，投入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任务中来，并以权威有力实在的措施持续释放利好行业发展的政策信号，稳定各方预期。
中国工程院院士、合肥工业大学原副校长、合肥工业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杨善林以“数字经济时代教育科技人才的战略思考”为主题，从人工智能最新发展引出了对中国科技发展体系、教育体系、人才体系以及相关评估政策的思考，提出了一系列深刻见解和宝贵建议。
第一、数字经济与人工智能的技术发展
杨善林院士阐述了人工智能的内涵及人工智能发展历史。人工智能可以分为机器智能和数据智能，两类人工智能共生发展，共同推动人工智能技术的深入发展和广泛应用。Google AI于2017年推出Transformer，在自然语言处理任务中爆发了强大的能力。随后OpenAI于2018年推出GPT-1（Generative Pre-Training），即自然语言处理的第一代生成式预训练神经网络，之后几年相继推出GPT-2、GPT-3、GPT-3.5以及GPT-4，不断推动人工智能向前发展。GPT-4相对前几个版本已经进行了大幅度的优化，在跨语言和跨模态理解方面达到了令人惊叹的效果。
与此同时，杨善林院士指出GPT-4存在着一些风险，例如会编造一些虚假的错误信息。对此，OpenAI也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解决安全性和一致性的问题。
第二、关于教育科技人才的战略思考
杨善林院士指出，我们要建设科技强国，建设经济强国，就必须要在人才方面领先。针对需要怎样的人才，杨善林院士提出以下四点期望：情怀、智慧、梦想和力量，具体来说，就是要有博大的家国情怀和对人民的无限热爱；要锤炼高尚的人格魅力和独立思考的特质；要培养宽宏的知识结构和强大的学习能力；要树立高远的人生梦想和实现梦想的力量。
针对如何办出创新的世界一流大学，产出颠覆性的世界级科技成果、培养出创造性的顶尖人才，杨善林院士提出五点建议：用政策规范高等教育的健康发展；用典型引导高等教育健康发展；用惩戒筑底高等教育健康发展；用社会评估来监督高等教育健康发展；要自评估检验高等教育管理水平。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特约研究员许宪春以“数字经济发展给政府统计带来的挑战”为题，详细阐述了数据爆发式增长和数字经济测度分别给政府统计带来了哪些挑战，为未来在数字经济统计方面的研究作了较为详细的引导。
许宪春研究员认为，随着数字技术的迅速发展，数据呈爆发式增长，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如何客观反映数据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统计问题。一方面，数据作为一种新的产品，给政府统计带来挑战：是否应当将所有数据产品的生产都纳入统计的生产范围、如何估价数据产品的价值等。另一方面，数据作为一种新的资产，也给政府统计带来挑战，包括什么样的数据应该纳入数据资产、如何估价数据资产等一系列问题亟待解决。
除了数据爆发式增长的影响外，许宪春研究员认为，数据经济测度也给政府统计带来挑战，包括数字经济增加值核算、数字经济指标体系和数字经济指数构建、数字经济卫星账户编制三大方面。他谈到，在数字经济增加值核算方面，数字经济融合产业增加值、互联网提供的免费或者价格低廉服务增加值和零工经济增加值核算面临挑战，需要深入探讨。在数字经济相关指标体系和指数的构建方面，数据价值化和数字化社会影响两方面存在不足，相关指标体系和指数测度结果的可比性有待提升，需要拓展数字经济相关指标体系和指数的测度范围，提升其可比性；数字经济卫星账户编制方面，面临各方面挑战，包括设计一套满足国际可比且兼顾本国实情的数字经济卫星账户总体框架、构建能够反映数字经济发展规模的统计指标、将本国现行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与数字经济卫星账户中的数字经济产业分类对接、分劈传统产业统计数据中数字化和非数字化的部分，并拓展数字经济统计数据来源，需要扎实研究。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预测科学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科技大学创业与管理学院院长汪寿阳教授以“关于数字经济发展与中国式现代化的几个问题与建议”为题，首先引用党的二十大报告，向大家具体介绍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并阐述了数字经济如何助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比如数字经济不仅能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多重需求，还有助于经济系统全局优化和最大化资源的利用，从而推进我国效率变革和效率提升，还能通过多方面机制的综合作用实现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等。
接着，他提出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需要数实融合的产业体系”这一观点。这是因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开辟了现代化产业科技创新的新模式，培育了现代化产业发展的新动能，不仅提升了企业生产效率，还助推了产业跨界融合。而且，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还畅通了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路径，实现扩大内需与供给侧改革的有机结合。他还通过“中交兴路物流数字化实践”、“小罐茶新消费企业转型”和“象山红美人柑橘产业转型”三大现实案例向大家直观展示了数实融合促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具体情景。
数字经济虽然能够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但也存在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汪寿阳教授提醒道，我们需要平衡好快速扩张与规范治理、企业利益与社会福利、发展与安全等多对关系。因此，他就数字经济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给予了四点政策建议，一是完善数据基础制度建设，实现“四化”同步协调发展，二是提高科技基础能力，提升产业链国际竞争力，三是改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四是强化安全体系建设，创新政府与市场协同治理机制。
汪寿阳教授向大家展示了数字经济给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引发大家对“数据经济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进一步思考。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厦门大学邹至庄经济研究院院长洪永淼教授以“中国数字产业发展的现状与展望：一个国际比较视角”为题，首先为大家厘清了数字经济所包含的概念，并介绍了我国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发展的概况。他指出，中国在数字经济发展的方面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预计2025年将超越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数据生产国。在此基础上，我们应该认识到中国数字经济的优势及需要进一步努力的方向，才能真正做大做强中国的数字经济。
接着，洪永淼教授就如何发展中国的数字产业提出了几点看法。他认为，要进行自主的技术创新特别是数字技术创新，首先必须扩大对外开放，密切跟踪世界数字技术发展趋势，在开放环境下实现自主数字技术创新，而不是自己关起门来研究。要依托中国超大市场规模的优势，采用一些优惠的、有力度的产业政策来吸引高科技企业到中国投资。
洪永淼教授表示，民营企业已经成为中国数字技术创新的主体，我们应该在规范资本有序发展的前提下，积极培育、支持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数字科技企业，鼓励技术创新，特别是颠覆性的技术创新，这是破除技术垄断的一个有效途径。此外，要培养和引进全球最优秀的科技人才，特别是吸引全球科技人才来华发展。
最后，他认为，在进入大模型时代的当下，AI将会引领今后数字经济的新方向，中国要发挥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集中全国各地的资源进行联合攻关，探索出一条最优路径，就有可能在数字经济、数字科技领域走在世界前沿。
研讨会最后，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党委书记黄鸿德为会议闭幕式致辞，代表厦大经济学科对各位嘉宾再次表示感谢，并祝贺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
党的二十大擘画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任务。发展数字经济，不仅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也是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抓手。本次研讨会的举办，是对“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使命任务的积极响应，也是在新时代新征程中推动数字经济赋能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契机，更是厦门大学经济学科担当学科使命，提升服务国家重大战略的能力和水平的体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是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先机，是新一轮国际竞争重点领域，我们一定要抓住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今后，厦门大学经济学科也将顺应服务国家战略发展方向，继续大力推动建设时代亟需的数据科学、数字经济等前沿研究领域，为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战略建言献策做出更多贡献。
（经济学院 林安语）
